將聖法瑪帶回前線基地後,蜜亞因為要負責看顧她,不能繼續外出投藥的行程,所以這些行程便交由
E-23小隊以及其他人接手。

因為人手缺乏的關係,札克與雙子也學習了投藥的相關步驟,但不曉得是不是沒有這方面的天份,札克在學習過程中,不是弄混藥劑的調配比例,就是搞錯藥劑的配方,練習了好幾次,卻還是始終掌握不到訣竅。

「今天跟我們一起出任務的傭兵也學了,很多人都練習幾次之後就學會配藥劑了。」艾希接著道:「就連那兩個很奇怪的傭兵也是一下子就學會了!」

「嗯,我們只示範一次,那兩個人就記住了,完全沒有失誤。」奧勒附和的點頭。

「只看一次就記住了?真厲害!」蜜亞佩服的道。

就連身為研發者之一的她,也是花了一些時間背誦流程跟配方呢!

「這次請來的傭兵裡有這種人才嗎?叫什麼名字?」潔西卡納悶而好奇的追問。

「就是那兩個很奇怪的傭兵啊!潔西卡不知道嗎?」艾希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他們的名字。

「那些自由傭兵每一個的個性都很古怪。」潔西卡不以為然的回道:「我隨口就能舉出幾個例子給你們聽。」

「那兩個人都是一起行動,一個總是面無表情,一個是很喜歡跟人打架。」艾希說著兩人的特徵。

「面無表情的那個都不跟人說話,喜歡打架的那個……個性很詭異。」奧勒補充道。

「嘖!不說話、喜歡找人打架的傭兵多的是!」潔西卡翻翻白眼。

但,雙子這麼一說,倒是讓蜜亞想起兩個人來。

「你們說的那兩個人,該不會是黑傑克跟費德勒吧?」她半篤定的說道。

雖然沒有正面跟費德勒交過手,但她也從旁瞭解了不少關於這個人的瘋狂行徑,就像其他傭兵給他的評語:「一個嗜血的瘋子!」

「對對,就是他們兩個!」艾希興奮的拍手,「那個叫做費德勒的個性真的很糟糕,他一直找人打架,別人不理他,他就用紙牌偷襲,李維、克里夫跟札克都被他偷襲過。」

「札克被他纏上了。」奧勒接口道。

「札克被纏上了?他不要緊吧?有沒有受傷?」蜜亞緊張的追問。

回想起先前在卡車上的那場遭遇,她不禁擔心起札克的安危。

「他不是跟你們一起出去的嗎?怎麼沒看到他?」她朝外面探頭查看,找尋熟悉的身影。

「他跟李維他們去回報任務。」艾希回道。

「放心吧!札克那小子才沒那麼容易死!」潔西卡安撫的擺擺手,「他之前出任務被砍了十幾刀,腸子都掉出來了,還是活的好好的,還能一邊喝啤酒一邊替自己縫肚子呢!生命力簡直比蟑螂還要頑強,沒什麼好擔心的!」

「對對對!」艾希十分贊同的點頭,「雖然札克很笨,老是學不會藥劑的配方,脾氣非常暴躁、動作又很粗魯,可是他的身體很好!簡直就像是殺不死、砍不倒的生化怪物。」

「頭腦不好的人,身體都很好,札克就是一個最佳例子。」奧勒斷定的評論道。

「沒錯、沒錯!札克就是一個最佳的例子!」艾希附和著哥哥的發言。

「你們兩個在老子背後亂說什麼?」

一聲怒吼傳來,拿著幾罐冰啤酒正好從窗口經過的札克,順手抓起兩瓶啤酒扔向雙子,啤酒罐正好命中艾希與奧勒的頭部,其中一罐還反彈擊中蜜亞的手腕,三個人頓時痛得發出慘叫。

看見蜜亞抱著手腕、面露痛苦神情,札克連忙從窗口跳入,一個箭步跑向她。

「很痛嗎?讓我看看!」他握住蜜亞的手,小心翼翼的查看,只見纖細白皙的手腕側邊出現紅腫瘀青,半圓形的啤酒罐底痕跡清楚地印在上頭。

「要冰敷一下。」

「臭札克!你竟然拿啤酒扔我們,太過分了!」艾希抱著頭,氣憤的叫嚷著。

「少囉唆!誰叫你們亂說老子的壞話?」

「就算是這樣,也不能拿東西扔人啊!蜜亞也被你打到了!」艾希譴責道。

「蜜亞,我們不要理他,大壞蛋!」奧勒用力擠開札克,不讓他靠近蜜亞。

「喂……」札克皺眉瞧著兩人。

「對!我們不要理札克,他太暴力了!會教壞小朋友,是壞榜樣!」艾希同樣擠到蜜亞身旁,挽住她受傷的手,「瞧!妳的手都被他打腫了,這是家暴!在表世界是違法的,是會被抓去關的!」

「不能姑息這種暴行!」奧勒跟艾希一搭一唱的附和。

「那是意外,我不是故意的!」札克反駁。

「拿啤酒罐丟我們叫做不是故意?」艾希挑眉瞧著他,滿臉的質疑。

「蜜亞,妳覺得他的行為是對的嗎?」奧勒問著身旁的她。

「……不管怎麼說,拿東西扔人總是不太好。」蜜亞面露尷尬的回道。

就算札克是她的家人,但在是非對錯之前,她也無法偏坦對方,對就是對、錯就是錯。

「你看!蜜亞也是覺得亂扔東西的人很討厭!」高高地仰著下巴,艾希得意的道。

「我、我又不是……我是想將飲料丟給你們喝,誰知道你們沒接住!」札克心虛的為自己辯解。

「騙、人~~」艾希朝他做了個大大地鬼臉,「說謊不打草稿,你才不是要給我們喝,明明就是用啤酒罐打我們,札克是大騙子!」

「我們還沒成年,未成年不能喝酒。」奧勒朝他搖搖手指,用「不要帶壞我們」的表情斜睨著他。

「沒成年?」札克叫了出來,「老子都認識你們幾十年了,你們還敢說自己未成年?滿十八歲就算是大人了,你們說說你們現在幾歲了?」

「我們又不是人類。」奧勒直接堵住了他的話。

「那又怎樣?老子十四歲就開始喝酒了!」札克回嘴道。

「我們才不像你那麼叛逆,我們很乖。」艾希鄙視的朝他投去一記白眼。

「老、老子叛逆?」札克瞪大雙眼,一臉的錯愕,「老子是海盜!海盜本來就是這樣!」他氣呼呼的反駁。

再說,他那個時代哪有這些法規?十多歲就抽煙喝酒的小孩子多的是!

「哎呀哎呀,大人真是糟糕,做錯事情都不承認。」艾希又是搖頭又是皺眉,「奧勒,我們以後不可以變成這樣的大人喔!」他一臉認真的對哥哥說道。

「嗯!絕對不會!」奧勒用力的點頭,表情真摯。

「你們兩個……」札克捲起袖子,一臉想要抓住雙子打屁股的模樣。

「蜜亞,妳看妳看,札克又要欺負我們了。」艾希窩入蜜亞懷裡撒嬌。

「救命,快保護我們。」奧勒直接躲到她身後。

「札克……」蜜亞無奈的望著他。

「哼!」札克氣鼓鼓的別過頭去,活像是受了氣卻無法抱怨的小孩。

「哼!」雙子學著札克的舉動,同樣哼了一聲。

「你們幾個……」蜜亞哭笑不得的看著三人。

「噗哧──」一旁看戲的潔西卡笑了,「沒想到妳還要擔任褓姆啊?照顧這幾個孩子,很辛苦吧?」她意有所指的說道。

「沒辦法啊,就是有『某人』心性幼稚,一直長不大!」艾希接口揶揄道。

「『某人』裝幼稚,哼!」奧勒朝札克吐舌。

「死小鬼,看來你們是皮癢了,老子──」札克才打算教訓兩人,雙子立刻又窩回蜜亞的懷中,拿她當擋箭牌。

「蜜亞,我的頭好痛。」艾希摸著先前被啤酒罐砸到的地方,委屈的道:「剛才砸到的時候,我好像有聽到『啪』的一聲,我的頭是不是破掉了?」

「我也有聽到一聲好大聲的『啪!』,像是骨頭裂開的聲音。」奧勒同樣摸著額頭附和道。

「應該不至於吧?我看看……」蜜亞撥開兩人的瀏海,仔細檢查他們的受傷部位。

「沒事,只是頭上腫了個包而已,我拿藥給你們擦擦。」蜜亞拿出消除瘀青的藥膏替兩人上藥。

「蜜亞,我覺得頭暈,會不會有腦震盪呢?」艾希扁著嘴唇,一臉委屈的問。

「我也頭暈。」奧勒附和。

「會想吐嗎?」她追問著。

「好像有一點點。」艾希裝模作樣的摸著腫包,「如果能讓我吃烤布丁,我想我會舒服一點。」說到最後,他終於說出他的企圖了。

「甜食可以減少嘔吐的感覺。」奧勒附和著。

「你們啊……」發現兩人是在裝病,蜜亞真是哭笑不得。

「蜜亞,作烤布丁給我們吃嘛!我們好久沒吃了。」艾希拉著她的手搖晃。「這幾天我們都在污染區跑來跑去,很辛苦呢!妳要犒賞我們。」

「忙完工作還被札克欺負,我們很可憐。」奧勒一臉受到委屈的說道。

「是啊、是啊,我們需要甜食來撫平受創的心靈。」艾希誇張的捧著心口。

聽著兩人一搭一唱,拼命找理由讓她製作烤布丁,蜜亞笑了出來。

「知道了,我晚點就去作。」她點頭答允。

「太棒了!我就知道蜜亞妳最好!」艾希開心的又蹦又跳。

「蜜亞,多作一點,我也要!」潔西卡立刻下單預定。

「蜜亞是大好人。」奧勒親暱地挽住她的手臂。

見他們幾個和樂融融的模樣,札克有些不是滋味的悶哼一聲,回過頭,他隨手抓起擱在桌上的啤酒,預備打開來喝。

拉環才一拉開,「噗──」地一聲,啤酒像噴泉般噴濺出來,撒了他一身。

見到他全身濕淋淋,頭髮上來有啤酒泡沫的糗樣,在場的幾人全都笑了出來,雙子兄弟倆更是誇張的彎著腰、捧腹大笑。

「札克,你、你沒事吧?啤酒怎麼會灑了呢?」蜜亞強忍著嘴角上揚的笑意,關心的詢問。

「札克,你想用啤酒洗澡嗎?」艾希笑哈哈的問。

「他、他拿到剛才丟我們的啤酒,笨、笨死了!」奧勒笑得樂不可支,話也說得斷斷續續。

札克手裡的啤酒罐,底部還有被砸凹的痕跡呢!

「笑笑笑,有什麼好笑的!」札克羞惱瞪他們一眼,一把抹去臉上的啤酒沫,「老子是覺得天氣太熱,想用啤酒降溫而已!」

他的這番掩飾說詞,在場的人自然沒有人相信。

「哼!」札克鬱悶的拿起啤酒猛灌,只喝了兩口,已經半空的啤酒罐裡就已經沒酒了。

將空罐往旁邊隨手一扔,他又拿起另一罐。

拉開拉環時,他的動作顯得有些謹慎,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再度引來雙子的嘲笑。

「……哼!」他再度朝兩人冷哼一聲,若不是有蜜亞袒護著他們,他早就動手修理他們了!

「不好了、不好了!」外頭突然傳來叫喊聲,兩名醫護人員慌張的跑了進來。

「打、打架了!他、他們打起來了!」

「潔西卡大人,快、快……醫護站,請、請快點去制止他們!」

兩人神色慌張的拉著潔西卡,額上汗水遍佈、氣喘吁吁,話也說得斷斷續續。

「冷靜一點!」潔西卡一聲沉喝,身為指揮官的威嚴盡出,「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誰跟誰在打架?說清楚!」

「那群牛頭人在醫療站──」

「又是他們?」一聽到牛頭人這三個字,潔西卡不耐煩的打斷他們的話。

「他們鬧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之前不是已經下令,只要看到他們在鬧事,直接抓起來嗎?要是人手不夠就多找幾個人去抓啊!」

「不、不是這樣,那位聖法瑪小姐有出面制止,她說妳讓她全權處理牛頭人的事情……」

「嗯嗯,沒錯,我今天已經將這件事情交給她了,怎麼?她應付不來嗎?」潔西卡疑惑的問。

「不、不是,她處理得很妥當……」

「既然都處理好了,那──」

「她跟那個傭兵打起來了!」醫護人員截斷潔西卡的話,一口氣將事情全盤托出。

「聖法瑪小姐跟那個很喜歡打架很殘暴很危險很恐怖的傭兵打起來了!就是那個叫做費什麼的傭兵……」

「費德勒!」另一人補充道。

「對!就是他!聖法瑪小姐在制止牛頭人的時候他剛好經過不知道為什麼他對聖法瑪小姐很感興趣說要跟聖法瑪小姐打一場聖法瑪小姐不肯結果他就在那裡鬧事然後他們就打起來了!」

聽完對方的話,潔西卡靜默了三秒。

「能夠一口氣說這麼一長串,你的肺活量還真不錯,不過能不能請你將文章斷句一下,我聽不太明白。你們能聽懂他在說什麼嗎?」她轉而問著雙子。

「我只聽懂聖法瑪跟牛頭人巴啦巴啦巴啦,然後又呱啦呱啦呱啦……」艾希撓撓頭。

「結論是,聖法瑪跟費德勒在打架。」奧勒做出了重點整理。

「地點在醫療站。」艾希補充。

「瞭解!」潔西卡讚許點頭,「聽到沒有,作簡報要像他們這樣,簡單明瞭,以後多學學。」

「潔西卡大人……」被潔西卡這麼調侃,醫護人員欲哭無淚的垮下雙肩。

「好了好了,垮著臉作什麼呢?只是打架而已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又還沒出現傷亡。」潔西卡不以為然的回道。

「我過去看看好了。」蜜亞主動提議,她有些擔心聖法瑪。

「我跟妳一起去。」札克可不放心讓她接近費德勒那個瘋子。

「唔,既然這樣,那就一起過去吧!」潔西卡吆喝一聲,一行人便浩浩蕩蕩的往醫療站移動。

當他們抵達醫療站時,聖法瑪已經跟費德勒打起來了,兩人周圍聚著一大群人,有牛頭人也有聯盟成員還有部份傭兵,他們正惟恐天下不亂的高聲吆喝。

「美女,加油!我支持妳!」

「費德勒,下手輕一點啊!這可是個大美人呢!別殺死了!」

無視周圍的喧囂,聖法瑪面無表情的瞧著費德勒,任由魚精們對他發動攻擊。

張著滿是利齒的的嘴,魚精們前仆後繼的衝上前,用力啃咬著費德勒,牠們的身軀不再是純淨的天藍色,灰黑色的霧氣縈繞在牠們體內。

隨著嘴巴的一開一合,那些灰黑色氣體自牠們口中吐出,當這些氣體沾染上物品或皮膚時,便會轉成略帶黏稠的灰色黏液,短短幾秒間,附近圍觀看戲的群眾便被這些不明液體撂倒,昏迷不醒。

面對魚精這般來勢洶洶的攻擊,費德勒身手矯健的左躲右閃,手上的撲克牌斬斷了一尾又一尾的魚精,那些被切成兩段、三段甚至是六七段的魚精並沒有因此死去,成段的軀體很快重新結合,形成一尾新的魚精。

霎時間,魚精與紛飛的撲克牌形成一幅特殊景象,一些僥倖閃過灰色氣體的人,卻沒能閃開費德勒的撲克牌。

在那鋒利如刃的撲克牌攻勢下,一些人的犄角被切除,有些人斷手斷腳,還有人頭上、身上插著數張撲克牌……

頓時,現場哀號聲連連,旁觀者個個血流如注、慘叫著倒下。

趕到現場後,蜜亞第一件事就是查看那些傷者。

被撲克牌射中的人只是皮肉傷,容易處理,讓她頭疼的是那些暈厥的人,他們的皮膚被那些灰色液體腐蝕,整個人也陷入情況未明的昏迷中。

「住手!你們兩個快點住手!不要再打了!」蜜亞著急的朝兩人喊道。

「呵呵,小蜜亞,這可不行喔!我還沒玩夠呢!」費德勒眉眼彎彎的笑著。

雖然被魚精咬了好幾口,手臂與頸子處鮮血淋漓,身上也沾染到一些灰色黏液,但那些黏液對他而言似乎沒什麼影響。

「聖法瑪,這些液體是什麼東西?有毒嗎?這些人什麼時候會醒過來?」沒有理會費德樂的發言,蜜亞著急的問道。

「那是魚精分泌的液體,沒有毒性,只有腐蝕跟麻痺神經的作用。」聖法瑪召回魚精,單方面結束這場打鬥。

「咻──」地一聲破空聲傳出,聖法瑪的額頭被撲克牌切出一道傷口。

「我應該說過了吧?」把玩著撲克牌,費德勒笑容極其嫵媚的道:「我,還沒玩夠,中場停戰可不行喔!」

「費德勒!」蜜亞氣呼呼的衝到他面前,「你是受到聯盟聘僱的傭兵,你的任務是協助聯盟,不是來這裡搗亂!要是你不肯服從命令,那我就必須請你離開!」

「嗯?小蜜亞要叫我走?」瞇起雙眸,費德勒笑得十分燦爛,「可以呦!只要小蜜亞用盡全力跟我打一場,我就離開,或者,妳叫她跟我打一場也行喔!」夾在指尖的撲克牌指向了聖法瑪。

「……」聖法瑪無動於衷的看著蜜亞,似乎同樣在等待她給予回應。

「不准!這裡不准打架!」蜜亞堅決否決。

話音剛落,下一秒,一張撲克牌就劃過她的頸子,在纖細的頸子上割出一道血痕。

「混帳!你對蜜亞作什麼!」札克拔刀衝上前,揮刀砍向費德勒。

「哎呀呀!札克要跟我打嗎?也可以呦!我對你也很感興趣。」費德勒發出咯咯咯的笑聲,雙眸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住手,不要打!」蜜亞頭疼的大吼,但對決中的兩人並沒有理會她。

「該死!我、我詛咒你,費德勒!我詛咒你牙齒痛!」無計可施的蜜亞,最後祭出了殺手鐧。

「唔──」原本十分活躍的費德勒,在蜜亞的詛咒發出後,悶吭一聲,雙手摀著嘴巴,倒下了。

「黑傑克,麻煩你將你的同伴帶走。」蜜亞轉身向站在角落看戲的他說道:「兩小時後他的牙齒就不會再痛了,如果可以,希望你能限制一下他的行動,不要讓他到處惹事生非。」

「……」看著倒在地上嗚咽呻吟的人,黑傑克眉頭微蹙,始終繃著的臉上明白寫著「不要將這個麻煩丟給我」。

「倉庫那邊有黑鋼製成的鐵鍊跟腳鐐手銬,你可以自行取用。」潔西卡補充道。

「……」無奈的瞧了潔西卡一眼,黑傑克走上前,一把拎住費德勒的後領,將他拖離現場。

「他連魚精的腐蝕都不怕,為什麼會怕牙齒痛?」目送兩人離去,聖法瑪十分困惑。

難道魚精的腐蝕疼痛比不上牙齒痛?

「如果只有一顆牙齒痛,那當然沒什麼……」曾經是過來人的札克,心有餘悸的道。

蜜亞的詛咒,可是會讓「全部的牙齒」都劇烈的作痛!

那簡直是比拔舌、拔指甲、拔牙齒還要恐怖的酷刑!

一回想起當時的感受,札克的背脊不由自主地竄起寒意,身子更是不自覺的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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