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薰閉眼嚥氣的一刻,洞穴裡突然揚起清風,繞著魈與季薰兩人打轉,蒼茫白霧突然湧現,將季薰團團包覆。
緩緩地,季薰的靈體脫離身軀,飄浮在白霧之上,就像是沉睡在雲端,七彩光芒自霧中穿透而出,化為古文字連結成串,纏繞在她身上。
「欣、欣飄起來了!」維德驚奇地看著眼前的情況。
幾秒鐘過後,季薰睜開雙眼,雙瞳中的金屬光芒更顯耀眼。
「欣復活了!真的活過來了!」維德開心的又叫又跳。
在季薰閉眼嚥氣的一刻,洞穴裡突然揚起清風,繞著魈與季薰兩人打轉,蒼茫白霧突然湧現,將季薰團團包覆。
緩緩地,季薰的靈體脫離身軀,飄浮在白霧之上,就像是沉睡在雲端,七彩光芒自霧中穿透而出,化為古文字連結成串,纏繞在她身上。
「欣、欣飄起來了!」維德驚奇地看著眼前的情況。
幾秒鐘過後,季薰睜開雙眼,雙瞳中的金屬光芒更顯耀眼。
「欣復活了!真的活過來了!」維德開心的又叫又跳。
陷入昏迷的季薰,睡了幾天幾夜後才終於清醒。
一睜開眼,她便見到神色憔悴、滿臉鬍渣的魈坐在她身旁。
「醒了嗎?」魈語調溫和的說道:「妳還真會睡。」
「第一次見到你這麼頹廢的樣子。」季薰半開玩笑的揶揄。
夜晚的黑幕逐漸翻白,曙光照耀在馬車與包圍住他們的追兵身上,在一群大人之中,一名金髮男孩格外引人注目。
「在醫院鬧事的,就是你們嗎?」男孩以領導者的語氣質問。
「不是喔!」魈打哈哈的回笑,「我們只是路過的旅人,旁邊這位是我的妻子,後面車廂放著行李。」
「胡說八道!」其他守衛嗤之以鼻的反駁:「那女人是路易士帶回來的傢伙!」
「我有看到你們在醫院裡亂跑,還打倒我們不少人!」
兩天過後,深夜裡,季薰因一股孰悉的氣息醒來。
才睜開眼睛,就見到魈現身病床邊。
「嗨。」她笑吟吟的打招呼。
「嗨個頭。」魈伸手捏她的臉頰,「還說妳只是一些小傷?這樣子哪算是輕傷?」
往後的日子,路易士都會前來病房找她,大部分的時間,他都是安靜的坐著,不發一語的看著她,直到季薰受不了這份詭異的沉默,主動找話題跟他聊天,他才會有所回應。
似乎是因為工作的關係,路易士現身的時間很不一定,白天、深夜、傍晚甚至是清晨,無視季薰的作息,只要一有空,他就會前來。
每次現身,路易士總會披著黑斗篷,身上纏繞著的繃帶隨著時間慢慢拆除,不到一星期,他身上的燒傷就完全痊癒了。
「路易士,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不要一大早來吵我睡覺。」滿臉倦容的她,不滿的發著牢騷,「知不知道睡覺對病人來說很重要?」
「不錯的眼神。」路易士讚許著,眼底卻毫無情緒。
對上對方的目光,季薰背脊起了涼意,依照過往她跟其他人交手的經驗,她知道眼前的對手十分不好應付。
「我都已經報上名字了,妳還不打算自我介紹嗎?」對方催促著。
「……欣。」季薰隱瞞了真實姓名。
「欣,妳說不對勁是什麼意思?凱他會有危險嗎?」維德擔心起好友的安危。
「別擔心,我會查清楚狀況。」季薰安撫著他。
「真的嗎?」維德燃起一線希望,「妳要怎麼做?」
「你知道那間醫院在哪裡嗎?」
若是知道位置,那麼她就可以潛入醫院找人。
「還是找不到她嗎?」坐在水色的房間裡,魈面露焦慮。
「訊號太微弱,要花點時間。」坐在床上,水色目不轉睛的看著電視購物頻道。
得知季薰失蹤的消息後,魈立刻動員所有人脈找人,但卻一無所獲,季薰就像是在這個世界消失了一樣。
偶然間,他得知水色在季薰身上放了追蹤魔法,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態,他前來水色經營的咖啡館找她幫忙。
才稍微恢復精神的季薰,因為短暫的談話消耗了力氣,目送兩人離去後,她又再度昏昏沉沉的入睡。
隔天一早,維德與凱果然依約前來,叫醒了熟睡中的她。
「太好了,妳終於活過來了。」維德哭哭啼啼地,以寬大的袖子抹去眼淚。
「可惡、可惡、可惡!」用力捶打著桌面,尚漓激動的大吼:「要是我們能夠早一點趕到,要是能夠再早一點,薰她、薰她就不會……」
「冷靜點。」夏契爾按住他肩膀,制止他的行動。
「要我怎麼冷靜?」一把拍開他的手,尚漓憤怒的回嘴,「薰她不見了!而且有可能永遠都回不來!」
「菜鳥!」伊恩抓著他的頭,往鋪著褟褟米的地板撞去,發出「碰」的一聲巨響。
「唔……」望著陌生的環境,季薰心底已經有個底了。
緩緩地,在她視線正前方降下一個平面螢幕,特倫斯的臉出現在那裡頭。
「咯咯咯,早安。」他笑嘻嘻的道。
季薰並沒有太過訝異,早在那群異種出現時,她就知道有可能會見到他了。
「每次都玩綁架這一招,你不膩嗎?」她皺眉埋怨。
下午的工作行程,艾蒙照常前來東伶的工作場所報到。
「給妳。」他遞出一個紙盒。
「什麼東西?」季薰好奇的打開一瞧,發現裡頭有幾塊精緻糕點。
「飯店廚師研發的夏季甜點。」艾蒙拉了椅子坐下。
晚上七點,國際名牌公司所舉辦的時尚派對,邀請了眾多明星、紳士名媛以及相關行業的人士,曾經多次為這家公司擔任秀場模特兒、拍攝宣傳照的東伶,也是被邀請的來賓之一。
佈置雅緻的派對上,聚集了眾多衣著出色、穿戴不凡的賓客,極具氣質的談吐,優雅的舉止與合宜的社交禮儀,在會場裡形成一種特殊氛圍。
真不愧是上流社會的社交場合,根本是不同世界嘛!雖然之前也曾出席過類似的場合,但,季薰還是不免對這樣的情景讚嘆。
跟隨東伶出席的她,身穿金星公司提供的小禮服,陪伴東伶周旋在各個賓客之間,整晚都在會場裡轉來轉去,一刻都不得閒。
『該死的傢伙!可惡!說謊的臭大叔!』站在東伶拍攝現場的一角,季薰以傳音罵著魈。
隔天早上,魈的確來找她了……帶著東伶。
他將巴薩德對季薰的糾纏,以及加油添醋的說法跟東伶說了一遍,聽完那樣的遭遇,盛怒之下的東伶,命令季薰搬到他家中暫住,白天擔任他的助理,晚上跟著他回家,二十四小時滴水不漏的監控,讓她再也不能任意行動。
『都過這麼多天了,妳還在生氣啊?』魈語帶無奈的道。
匆匆忙忙的跑入佐‧司魂院,季薰先衝去魈住的闇宅找他,卻發現房內空無一人。
「真的離開了嗎?可是東西都還在……」她皺眉猜測,「不過逃亡的時候,直接走人也很正常。」
要換成是她要逃亡,她肯定只帶隨身物品,其他多餘的東西就直接留下。
才踏出側門,一台紅色重型機車就停在門邊,顏色與造型十分搶眼。
「來,上車吧!」巴薩德將掛在手把上的安全帽遞給她。
「你不用戴嗎?」接過手後,季薰這才發現他只有一頂安全帽。
「我有啊!」他指指頭上的牛仔帽。
「沒戴安全帽會被罰錢。」季薰往兩旁張望,試圖尋找販售安全帽的店家。
「可、可是我不喜歡喝黑咖……」尚漓面露難色,他向來討厭苦的東西。
「喝一口試試。」夏契爾不容他拒絕,臉上的笑容極度燦爛。
「呃。」見到這種微笑,尚漓的神情僵了僵,「可是我剛才就已經喝過……」他自己泡的難喝黑咖啡。
斜靠在客廳的沙發上,季薰百無聊賴的看著電視,電視節目每隔幾秒便被更換一次,手上的遙控器讓她按得發燙。
大大打了個呵欠,看看時間,不過是下午三點多,距離她午休的起床時間才過一小時左右。
現在的她仍在靜養期間,在身體還未完全康復的狀況下,她被東伶限制只能窩在家中,不能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