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零度領域還沒有開放公會城堡給公會使用,所以「獨霸天下」公會跟我們一樣,以商會充當公會的根據地。

他們的商會位於綠色絕地大陸的「茵樹城」,這裡的環境就如同這塊大陸的名字,只要離開城市,放眼望去就是一片草地、沼澤、森林……

野外常可看到巨樹怪、沼澤怪、大型毒磨菇等等到處跑來跑去,偶爾群攻、偶爾偷襲過路的旅人,也會看到黑色的鹿、被放大數十倍的巨大蠍子、毒蛇等等生物在草叢間出沒。

傳送移動帶我們直接抵達商會門口,配合著這塊大陸的景觀,這裡的建築物造型也以樹木為主,數棵數攀著灰色岩石建築物,往上纏繞、包覆,最後連同建築物合成一棵巨大的參天古樹。

從門口往內望入,我們見到一群又一群的玩家在商會內穿梭、聚集聊天,熱鬧的談話聲不絕於耳。

「人真多。」見到這樣的陣仗,我感到有些訝異。

「嘎啦啦,人好多,好多人!好熱鬧喲!」暴雷縮小回原本的型態,窩在我的肩上嚷道。

「那個叫做司徒狂風的人,該不會將所有公會都找來幫忙吧?」仲澐有些愕然的問道。

裡頭的玩家有些穿著統一的服裝,有些則是穿著花花綠綠的奇裝異服,從他們身上的徽章看來,這些人分屬各個公會,有一大半都不是獨霸天下的人。

「應該不會吧。」黃泉鎖鏈有些質疑的皺眉,「依照他的個性,他是寧願戰死也不會用人海戰術壓制對方的人啊。」

「走吧,先進去看看再說。」北宮夜雪催促道。

當我們進入獨霸天下公會時,一眼就找到我們要找的人。

在大廳中央處,有不少人包圍著一名虎族戰士談天,那名戰士戴著造型奇特的墨鏡,上等的精緻鎧甲讓他身形更顯魁梧,說話聲音中氣十足,笑聲更是極為宏亮,這個人就是獨霸天下公會會長──司徒狂風。

「吼!看看是誰來了!」

見到我們出現,司徒狂風搖晃著虎尾、大步朝我們走來,臉上盡是興奮的笑容。

「第一王者跟第四王者,另外還有追在我後面的可敬對手吼!你們也是來觀戰的吼?」

司徒狂風的說話方式,剛開始聽到時真是讓人一頭霧水,後來經過解說,這才知道他為了要貫徹他「虎族」的身分,所以沒有將他們種族的吼聲拿掉,這樣一來,他每次說話到一段落時,系統便會自動在他的語末加上「吼」的虎叫聲。

「是啊。」黃泉鎖鏈點頭笑著,「聽說你們要跟MASK打,這麼精采的戰鬥我們怎麼可以錯過呢!」

「吼!那當然!」聽到這種恭維話,司徒狂風得意的抬高下巴。「不過是一個新成立的公會竟然對我們下戰帖?吼,我們可是戰鬥公會排行榜第三名吼!這場公會戰,我絕對會將他們打的落花流水!吼!」

說話時,司徒狂風雙手插腰,身後的紅披風迎風飛揚,看起來還頗有氣勢。

「你們是要在競技場比還是戰場?」艾奎詢問詳細的內容。

公會戰分有兩種模式,一種是在競技場做單純的競技決鬥,另一種則是戰場模式,簡言之,戰場模式就是雙方公會選定一個戰場,依照地形與現場資源安排策略、進行團戰。

其中,戰場模式還分為「任務模式」跟「屠殺模式」兩種,任務模式又分有「奪旗」、「爭地」、「破壞」等等,而屠殺模式就像是它字面上的意思,將對手公會全員殺光就算獲勝。

「吼!當然是戰場吼!競技場多無聊吼!我們要在『烈風禁地』打。」司徒狂風捻著臉上的虎鬚,笑的時候還露出兩顆虎牙。

「這戰場的難度蠻高的。」艾奎隨口回道。

「吼!這是當然的吼!越高水準的戰鬥,就要選越困難的戰場吼!」

說著,

「比賽什麼時候開始?」我追問著時間。

「再過十分鐘吼!」司徒狂風看了下時間,「你們先過去吼!晚了就佔不到好位置吼!」

「好。」

「那我們就先去『觀眾席』啦!」

跟司徒狂風揮手道別後,我們從倉庫中拿出「戰場移動器」,那是一個手掌大小的遙控裝置。

選擇好我們要去的戰場後,我們便被傳送到該戰場的「觀戰空間」。

所謂的「觀眾席」並不是架設在戰場上的位置,而是一個可以讓人清楚觀看戰鬥的特殊空間。

在「觀眾空間」裡,我們可以聽到戰場的聲音、看到戰場全景,可以感受到來自戰場的風,相對的,對方也能聽到我們的聲音,聽到我們為他們加油吶喊,那真實而立即的反應,就像戰士跟觀眾雙方都在現場,他們就在我們的眼前打鬥一般。

只不過,作戰的戰士們看不到我們,而我們也觸碰不到他們。

才剛抵達,我們便見到一堆玩家已經待在裡頭,他們正在熱切的討論晚點可能會發生的戰況。

「往上吧。」黃泉鎖鏈建議道:「這裡人太多,我們到上頭去。」

「好。」

點頭答應後,往戰場移動器往上的箭頭一按,我們隨即往空中升高一層,移動時,我們就像踩著空氣行走一般。

到達位置之後,我往移動器按了個按鈕,一副「觀看眼鏡」出現在手中。

戴上這副眼鏡後,眼睛所看到的地方都可以使用移動器進行放大、縮小或鎖定。

我往雙方的領地位置望去,發現兩邊都還沒有人出席。

他們還沒來啊?看著空曠的地方,我突然覺得有一些失落。

「貓──」

突然間,我被人從背後一把抱住。

「好久不見!」痞子殺手的聲音在我耳旁炸開。「我好想妳!妳有沒有想念我啊?」

「叫那麼大聲作啥?我耳朵要聾了啦!」我一把推開他,順帶掏掏我可憐的耳朵。

「親愛的貓,妳的反應很冷淡耶!」痞子殺手嘟著嘴,食指戳了戳我的肩膀,「妳這沒良心的小東西,妳說!妳自己說,我們有多久沒見了?妳竟然一點都不想念我?」

「有很久沒見面嗎?你不是每天都有上線?」我困惑的反問。

印象中,我好像每天都有見到痞子殺手啊。

「有上線跟有見面不一樣啊!」痞子殺手滿臉埋怨的嚷著,「妳竟然都不在乎我,真是讓我傷心吶!嗚嗚嗚……」

痞子殺手像個棄婦般指責我,隨後開始掩面假哭起來。

「嘎啦啦!不要哭,暴雷有想你喔!」暴雷飛向他,用小小的前腳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

「嘎啦啦,我們有三天又七小時十三分鐘沒見面了呢!」

「原來才只有三天沒見面啊……」我冷冷的掃他一眼。「剛才聽你說成那樣,我還以為我們至少有一星期沒見了。」

「妳沒聽過『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嗎?」痞子殺手委屈的嚷道:「我們有三天沒見面,那就隔了九個秋了耶!」

「……」什麼跟什麼啊?成語能這樣應用嗎?

「嘎啦啦,痞子殺手乖乖,不生氣喔!暴雷疼你喔!」暴雷輕聲的安撫道。

「還是暴雷對我最好。」痞子殺手一把抱住了牠,同時埋怨的掃了我一眼,「暴雷,你不要跟著這個沒良心的主人了,來當我的寵物吧!我會好好疼愛你!」

「嘎?當痞子殺手的寵物?」暴雷回頭看看我、又望向他。

「對啊,只要你當我的寵物,我就買好多好吃的東西給你吃!」痞子殺手開始了他的誘拐。

「好多好吃的東西?暴雷可以吃很多、很多嗎?」暴雷的雙眼開始發出亮光。

「沒錯!」痞子殺手信誓旦旦的點頭,「只要你想吃的東西,不管多少、多貴我都會買給你!」

「嘎……」暴雷有些心動了,牠猶豫了一下又轉而望向我。

「嘎啦啦,主人,痞子殺手要誘拐暴雷喔!」

「我知道,我聽到了。」我朝牠點頭回應。

「嘎啦,痞子殺手要給暴雷好多好吃的食物呢!」

「嗯。」我再度點頭,「所以呢?」

「嘎啦啦,所以、所以……暴雷可能會被誘拐走。」

「喔?」我挑高眉頭,「你決定要跟他走了?」

「嘎啦啦,還沒有,暴雷還在考慮!」牠朝我搖了搖頭,「如果主人要給暴雷一樣多的食物,給暴雷好多好吃的東西,暴雷就不走!」

呵,這小子竟然學會用這種方式脅迫我給牠食物?

「如果是這樣,我也沒辦法了。」我朝牠無奈的聳肩,「我很窮啊,沒有很多錢買食物給你,如果你覺得跟著痞子比較幸福,那你就跟他走吧。」

「嘎啦啦……」暴雷為這句話愣了一下,「主人不會捨不得?」

「我是為了你的『幸福』著想啊。」我佯裝迫不得已的說道:「畢竟我這個主人很沒用,沒辦法給你吃好的、穿好的、用好的,你想離開我也是正常的吶。」

說到最後,我索性別過頭去,做出感傷遠望的模樣。

「嘎啦啦,不!」暴雷從痞子殺手懷中掙脫,撲向了我,「暴雷是主人的!生是主人的寵物,死也是主人寵物!永遠都只屬於主人一人!暴雷不要離開主人!」

暴雷一邊信誓旦旦的宣告、一邊揮灑著淚水。

「嘖!誘拐失敗了!」痞子殺手扁了扁嘴。

「認輸了吧。」焰星帶笑的聲音從旁傳來,「雷猙可是忠誠度很高的寵物,要牠捨棄主人,那難度可比打優質BOSS還高。」

「好好好,這場賭注算你贏,真是的,既然知道這點還誘拐我跟你打賭……」

痞子殺手不滿的咕嚷幾句,隨後往我身旁坐下。

「願賭服輸。」焰星語氣平淡的道:「從今天開始,你要一星期不能吃甜食。」

「知道啦!」痞子殺手沒好氣的回道,停頓幾秒,他又有些遲疑的追問。

「賭注是現實生活不能吃甜食,那……」

「遊戲中也一樣。」

沒等他說完,焰星以不容反駁的語氣接口。

「為什麼!」痞子殺手不滿的抗議,「遊戲是虛擬的,又不是真的有吃到!」

「雖然沒有實質的飽足感,但是,」焰星往他掃了一眼,「你吃的時候有沒有蛋糕的甜味?那口感跟現實的蛋糕有差距嗎?」

「沒有,但是……」

「沒有所謂的『但是』,」焰星隨手推了一下眼鏡,語氣堅決的道:「約定就是約定,而且當初我們在進行打賭時不是說好了,賭輸的人不能不乾脆,也不能出爾反爾?」

「……」無法反駁的痞子,沮喪的敗下陣來。

「焰星,他要吃甜食就給他吃吧。」見到痞子殺手垂頭喪氣的模樣,我好心的幫腔,「反正他又吃不胖,你限制他做什麼?」

「對啊、對啊。」痞子殺手點頭如搗蒜的道:「我也沒有逼著你要跟我一起吃,為什麼……」

痞子殺手後面未完的話,在焰星的警告眼神下,硬生生吞了回去。

「貓,我想妳也知道,我不是一個喜歡干涉別人的人。」焰星的語氣中充滿歎息與埋怨。

「嗯,我記得你從來不愛管別人的事情。」我點頭回道。

也因為這樣,所以我才會對焰星限制痞子殺手的這件事情感到不解。

一般人約束身邊人的原因不外乎是為了身體健康、人身安全之類,可是,焰星可是一個奉行「自己的事情,自己負責」的人吶!怎麼會……

「他已經嚴重造成我的精神壓力,」焰星苦惱的道:「為了我的健康著想,我也只能做出我最不喜歡做的事情。」

「精神壓力?」這話讓我更加無法理解了,「痞子吃甜點怎麼會跟你有關?」

焰星再度長嘆一口氣,而後娓娓道出他的狀況。

「我不算是一個討厭甜食的人,可是這陣子相處下來,我『每天』都必須看著他狂吃甜食,而且是『從早到晚』,我幾乎沒看過他有不吃東西的時候,正餐是大蛋糕、三餐間的點心是麵包、甜點,晚上還煮熱巧克力鍋當宵夜!」

焰星頭痛的揉揉太陽穴,宛如精神上受到極大的壓迫。

「屋子內全是甜點的味道,冰箱也塞滿了甜食,雖然不是我吃那些東西,可是我光是在旁邊看就已經沒食慾了,貓,妳曾經看過暴雷吃東西的情況,應該多少能理解我的痛苦吧?」

「可以,我可以理解。」我認真的點頭,同時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你辛苦了。」

雖然覺得吃東西的暴雷很可愛,不過當牠不斷將東西塞入小小的身體中時,看久了還真是讓人覺得很恐怖。

「嘎啦啦?暴雷沒有吃很多,暴雷沒有讓主人痛苦啦~~」聽到自己被說成不良示範,暴雷可憐兮兮的反駁。

「抱歉、抱歉,是我舉例錯誤,恐怖的人是痞子,不是你。」為了不讓牠繼續抗議下去,焰星直接向牠認錯。

「嘎啦啦,對!痞子殺手是壞孩子!是讓人痛苦的惡魔!是可恨的小妖精吶~~」立場轉換的暴雷,立刻反過來譴責痞子殺手。

「欸,沒有那麼誇張啦!」痞子殺手試圖為自己辯解。「我沒有一天到晚吃個不停,只是我沒吃東西的時候,焰星他偏偏都沒看見啊!」

只是,他這樣的辯解並沒有獲得任何同情,畢竟在「可信度」上來說,焰星的話比較具有說服力。

「總之,在這一星期內,你絕對不準碰甜食!」焰星再度宣告。

「知道了啦!你用不著一直重複說。」痞子殺手悶著臉回道。

「要是被我發現你中途偷吃東西,時間加倍延長。」焰星補充著條件。

「你──」

痞子殺手才想抗議,卻被焰星一句話給堵住了。

「辦不到嗎?你對自己的意志力沒有信心?」

就攻略而言,要讓對方中計的方式,就是以言語刺激對方,讓他失去理智,這方式俗稱「激將法」,這計策一出,似乎很少有人能逃開。

果然,在聽到這句話之後,痞子殺手立刻提高音量嚷著。

「當然有信心!不過是一星期而已,簡單嘛!我當然可以遵守!」

「很好,那就這麼說定了。」焰星滿意的點頭。

「好!」痞子殺手一口答應。「就這麼定……欸?」

當他察覺到現下的狀況時,承諾已經說出口,來不及反悔了。

「結果還是被拐了啊。」一直安靜觀看的仲澐等人,這才幸災樂禍的開口。

「是啊,痞子完全被掌控了。」艾奎笑著點頭。

「你、你們有發現情況不對,怎麼沒有通知我!」痞子殺手慘叫著。

焰星臉上揚著勝利的狡笑,「這種心理的攻防戰就像下棋一樣,旁人本來就不能插手。」

「……」痞子殺手再度無言。

看到這種一面倒的情勢,我突然覺得痞子殺手很可憐,感覺他好像已經完全被焰星掌控了呢!

「……看來兩邊對這個戰場都很熟悉嘛!」黃泉鎖鏈突然插嘴說道。

聽到這句提醒,我們隨即將注意力轉到戰場。

不知何時,兩個公會都已經現身在戰場,開戰前會有十分鐘的準備時間,讓雙方人馬進行場地佈置,在各個要點裝備資源、機甲以及人手。

「真有趣,沒想到他們竟然會將魔法師放那個地方。」焰星臉上出現意味深長的笑容,他隨手指向戰場某處。

隨著焰星手指的方向望去,我見到人群中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是……遙日?這項發現讓我的心跳突然急促起來。

此時的他正跟夥伴們熱絡的交談,似乎是在討論等一下的策略跟事前準備工作。

「真奇怪,遙日在哪裡啊?」痞子殺手到處張望著,「MASK也真是的,幹嘛每個人臉上都戴著面具啊!這樣很難找人耶!」

「他穿白色的服裝,應該很好找吧?」仲澐也跟著加入搜尋陣容。

「遙日他換衣服了啦!」痞子殺手沒好氣的說道:「他說,他們公會的人建議他改變造型,所以他就換別的衣服了。」

是啊,遙日身上的衣著更換了,他跟其他幾名夥伴穿著相似的服裝,再加上他們所有人都戴著面具,辨識難度往上提升了不少。

「這樣的話,真是很難找人。」艾奎似乎也沒有發現遙日的行蹤。

「嘖!早知道會這樣,我今天早上應該先問清楚他穿什麼衣服!」

聽到痞子殺手這樣的說法,我脫口追問:「你們是特地來看遙日的?」

「嘎啦啦?你們是為了遙日來的啊?」

「不算為了遙日啦!」痞子殺手笑嘻嘻的反駁:「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們跟MASK早晚會對上,所以就過來收集一下情報囉!」

「嗯。」焰星表示同意的點頭,「我們只是來觀察情況,順便來看看老朋友。」

老朋友?遙日現在……已經變成老朋友了嗎?對於這樣轉變的定位,我突然感到有些不舒服。

「貓,妳有看到遙日嗎?」一直遍尋不著,痞子殺手轉而詢問我。

「……沒、沒有。」

不知道為什麼,我否認了,這樣的反應讓我覺得很心虛。

「妳也沒看到啊。」痞子殺手不疑有他的點頭。

「嗯。暴雷有看到遙日嗎?」無法對上痞子殺手的視線,我轉而詢問暴雷。

「嘎啦啦,遙日在那邊!在戰場的C區,位置座標是……」暴雷伸出小小的手,指向遙日所在的位置。

「喔喔!原來他跟那群魔法師在一起啊!」痞子殺手這才理解點頭,順帶埋怨了句:「應該要叫他在身上穿特殊裝備,這樣就能從發光的裝備找他了。」

「哈哈……」痞子殺手的發言,讓黃泉鎖鏈笑了出來,「如果他這樣穿,等一下敵人的攻擊就會全朝他過去了。」

「是啊。」北宮夜雪認同的點頭,「到時候第一個陣亡的肯定是他。」

「嘎啦啦,遙日會被萬箭穿心!被魔法轟焦掉啊!」暴雷說出極為淒慘的死法。

「那群魔法師好像是擔任攻擊手?」黃泉鎖鏈對這樣的安排有些質疑。

在雙方的陣勢安置差不多後,我們開始交頭接耳的討論起來。

眾人的目光一致集中在MASK陣營上頭,畢竟他們的安排實在是太出人意料,要人不多注意也難。

「魔法師擔任攻擊手?那應該是戰士的工作吧?」艾奎不解的回道。

「魔法師竟然站在戰士前方,當成戰士的護盾,這要怎麼打?」北宮夜雪納悶的皺眉。

「他們是以攻擊為主。」焰星似乎看出了一些端倪,「所有的陣勢都是以攻擊進行佈置,只有在陣營要塞才有安排幾名人手保護。」

「司徒狂風那邊的安排比較正規。」北宮夜雪轉而打量另一邊的情況。「他雖然一樣以攻擊為主,可是他還附加了防守並行,是很穩紮穩打的方式。」

「相較之下,MASK在防守上似乎比較不注重。」黃泉鎖鏈評估著雙方。

「照你們這樣說來,那個獨霸天下公會似乎勝算較大?」對戰鬥方面不甚清楚的仲澐,在聽了目前的對話後,下了這樣的判斷。

「那可不一定。」焰星嘴邊噙著笑,似乎知道些什麼內幕。「如果沒有估算錯誤,應該會是MASK會贏。」

「你有什麼情報嗎?」見到他這神秘兮兮的模樣,我好奇了。

「妳等等看了就知道。」沒有回答,焰星刻意賣了個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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