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步慢行

過了幾天，紅葉在經過柔道社的練習場時，意外看見木暮公延、赤木剛憲與彩子蹲在外頭的窗戶旁。

「你們在做什麼？」紅葉好奇地上前探問。

「啊啊！紅葉，妳來的正好！」彩子將她拉到窗戶邊，「那個柔道社的社長要強迫櫻木花道入社！」

「剛才那位社長拿晴子的照片誘惑他，現在又用暴力威脅，櫻木的手快要被折斷了！」木暮緊張的說道。

「紅葉，妳學過功夫對吧？妳快點進去救他！」彩子著急的說道。

紅葉低頭朝窗戶內望去，打量場上的情況後，安撫的拍拍他們兩人。

「不用擔心，那個人只是威脅而已。」

「怎麼連妳也跟赤木說一樣的話啊！」彩子皺眉喊著，「要是櫻木真的被拐走怎麼辦？」

「不可能。」紅葉斷然否決了這樣的猜測，「櫻木他不會離開的，放心吧！」

他要是真的被拐走了，那《灌籃高手》哪還進行的下去啊？

「櫻木，你會加入籃球隊，是為了吸引晴子的注意吧？」柔道社社長發現武力威脅不了後，開始試圖說服，「不過，就算你以這個動機玩籃球，也玩不了多久的，而且，你勉強打籃球的話，晴子也不會高興吧？」

「……」櫻木板著臉沉默了。

「所以，來加入柔道社吧！櫻木，然後將目標指向全國冠軍！」

在對方說完話後，室內靜默了幾秒鐘。

「我、不、要。」櫻木花道嚴肅的拒絕了。

「櫻木，不要固執了！」

沒有理會，櫻木花道轉身走向一旁，拾起了落在地板上的外套。

「我要打籃球。」他語氣篤定的回道。

「為什麼？」

「因為我是個籃球員。」說話的神情相當認真。

待在窗外的赤木剛憲在聽到他的表態後，心底泛起了感動，雖然他覺得櫻木不會捨棄籃球，但他也不是那麼確信。

而彩子與木暮則是開心的又叫又跳，激動的歡呼著。

「那傢伙總算有一點籃球員的自覺了。」紅葉點頭笑了。

這一天，赤木剛憲在進行訓練時特別有活力，儘管他嘴上不說，但另外三人都知道為什麼。

下午，紅葉因為學姐們要針對一年級進行實戰訓練，她做完平日的練習後，便沒事可作，提前來到了男籃的練習場。

還沒走近，她便聽到女孩子們的尖叫聲。

「呀！流川楓好帥！」

「流川楓我愛你！你好棒！」

「加油、加油！流川楓！」

又來了……

「咳咳！」紅葉站在那群女生身後，乾咳了兩聲示意。「我應該有說過……看球時禁止喧嘩吵鬧，幾位忘記了嗎？」

「對不起。」女生們立刻摀住自己嘴巴。

「謝謝合作。」她朝幾人點頭笑笑，並向站在另一邊門側的晴子等人打了聲招呼。

「紅葉，妳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早？」晴子詫異的問著。

「學姐們要對新生進行基礎訓練。」她這個正選被她們從新生的行列裡踢開了。

「他們在做什麼？」紅葉望著場內詢問。

「哥哥讓流川楓教櫻木花道帶球上籃。」晴子向她解釋著。

「喔？已經學到這裡了啊？」紅葉有些訝異。

「是啊！櫻木真是很努力呢！」晴子笑嘻嘻地回道。

「那傢伙根本就是笨蛋。」旁邊的女生不滿的嘀咕。

「就是說啊！流川楓都示範那麼多次了，他還是沒學會。」

「就憑他這樣也敢挑戰流川楓，真是笑死人了！」

「妳們怎麼可以這麼說？櫻木他真得很努力啊！」晴子生氣了，「而且大家也不是一生下來就會打籃球，就算是流川楓，他剛開始也一定……」

「什麼嘛！妳竟然敢說流川楓的壞話！」

眼看對方就要跟晴子吵起來，紅葉連忙出面制止。

「啊！快看，妳們的流川楓要投籃了。」紅葉轉移了話題。

一發現流川楓有了動作，晴子與那些流川楓親衛隊立刻忘記爭吵，開始尖叫了起來。

……真恐怖的尖叫聲。紅葉摀著耳朵，挪動到練習場裡頭。

「妳來啦？」看到她摀著雙耳的模樣，彩子理解地拍拍她的肩膀，「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這種事情很難習慣。」紅葉嘆氣。

讓她不明白的是，晴子明明也知道觀看練習的基本規矩，為什麼一遇到流川楓就完全失去理智呢？

「流川楓，再示範一次給他看看。」場內的赤木剛憲再一次說道。

「是。」流川楓的臉色已經有點黑了。

從剛才到現在，他已經示範十多次了。

又看過一次示範後，櫻木花道緊接著上場。

「這一次我一定會投進！」

他快速運球，朝籃框衝了過去，起跳，丟球……

籃球砸到籃板的下方，反彈了回去，直接命中了他的臉部。

櫻木花道流著鼻血倒下。

他的狼狽模樣，立刻引來了門口那些女生的高聲狂笑。

「真不愧是櫻木花道，就連失敗都敗得比別人傑出。」蹲在二樓觀眾席觀看的櫻木軍團，現在對他也只有佩服了。

「流川楓，可以麻煩你再來一次嗎？」木暮公延央求道。

為什麼我要為了那個白痴一再示範啊？流川楓臉上明白寫著不爽。

而櫻木花道同樣也不想讓流川楓教他，他不想讓這個傢伙在晴子面前出風頭！

然而，就在流川楓耐著性子再做一次示範時，櫻木花道把籃球砸向了他的後腦杓。

「啊，抱歉，我的手又滑了。」他很沒有誠意的賠罪。

流川楓火大了，這樣的舉動他已經做過很多次了！

「紅毛白痴……」紅葉想揍人了。

「好！這一次我一定會成功！」

櫻木再度運球朝籃球架跑去，但是這次換成流川楓朝他砸球了。

「手太滑了。」流川楓用同樣的藉口回應。

沒料到流川楓也會做出這麼孩子氣的舉動，所有人一陣呆楞。

「……這兩個笨蛋。」紅葉頭疼的掩面，也許她今天不應該這麼早過來。

在這之後，兩人就這麼鬧了起來，互相丟擲籃球，抓著裝滿籃球的置球架互相砸來砸去。

「你們鬧夠了沒有！」

赤木大猩猩爆發了，他狠狠地揍了兩人一頓，還命令他們倆站在角落罰站，今天不准練習。

「你們兩個是笨蛋嗎？竟然在球場裡頭打架！」彩子提著急救箱來到兩人面前，快速拿出藥品。

「真是很了不起吶！或許兩位該改行打拳擊，那應該比較適合你們，嗯？」紅葉緩步走了過來，唇角微勾，眼底卻沒有笑意。

「那個……紅葉同學啊！」水戶洋平探頭朝她說道：「櫻木這個傢伙很笨，大概是看不懂流川楓的動作，乾脆妳就指導一下他吧！」

「是啊、是啊！紅葉大姐，聽說妳球技很厲害，教一下櫻木吧！」胖子點頭附和。

「帶球上籃是將球『放』進球框裡。」紅葉看著櫻木開口道：「是『輕輕』的放入，不是丟，你用的力道太大，手部的姿勢也不對，身體也太僵硬了，膝蓋要放鬆……」

「哼！本大爺這種天才只適合灌籃那種華麗的招式，像這種平民招式不適合本大爺！」櫻木花道倔強的回道。

「碰！」紅葉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讓他痛得蹲下身體。

「本小姐在指導你的時候，你最好給我恭敬一點。」她冷著臉警告道。

「嗚啊！好重的一擊！」

「真恐怖的一腳……」

「換成一般人，腸子早被踹出來了吧？」櫻木軍團等人愕然驚呼。

「紅葉啊，我正在幫櫻木治療，妳就別增加他的傷勢了吧！」彩子拿著沾了碘液的棉花棒，面露無奈的苦笑。

「放心吧！我有斟酌力道跟位置。」紅葉神色沉穩地回道：「要是真想傷他，我會直接踹斷他的肋骨。」

「……是、是這樣啊？」彩子苦笑，櫻木軍團額冒冷汗。

「以後千萬不能招惹紅葉大姐。」胖子高宮望驚恐的道。

「嗯嗯！」櫻木軍團其他人一致點頭。

「我之前應該跟你說過吧？基礎是最重要的東西，連基礎都練不好的人，沒資格說那些有的沒的。」

「紅葉大姐，櫻木的腦袋不好，妳說了那麼多他還是聽不懂，不如就示範給他看吧！」櫻木軍團的人提議道。

「剛才流川楓不是示範很多遍了嗎？」紅葉不以為然的回嘴。

「呃、男生跟女生總是不一樣嘛！說不定他看了妳的示範就會了。」水戶洋平找了一個很爛的藉口，「而且那傢伙還是櫻木討厭的人，他怎麼可能會注意看？」後面這一句他刻意壓低了音量，但還是讓紅葉聽到了。

「就一次，再來我就要收指導費了。」紅葉拿起一顆籃球，走向沒有使用的球場。

運球前進，屈膝，起跳！

紅葉的身子就像羽毛般輕盈飛揚，地心引力彷彿在她周身消失了，時間的流速也跟著轉慢，籃球自她手中浮了起來，在空中形成一個小拋物線後，落入了球框裡。

「哇喔～同樣是帶球上籃，櫻木跟大姐差的真多。」胖子高宮望讚嘆道。

「一個是漂亮的不像話、另一個是亂七八糟、慘不忍睹。」水戶洋平同意地附和。

「從現在起，我就是大姐的粉絲了！」一頭黃髮的大楠雄二滿臉崇拜。

「我也是、我也是！」鬍子男野間忠一郎跟胖子高宮望點頭附和。

「加我一個。」水戶洋平笑道。

「不愧是紅葉，同樣的動作做起來，她的就是比別人好看。」彩子雙眼閃閃發亮的道：「櫻木，剛才紅葉的動作看清楚了嗎？」

「呃……」櫻木花道尷尬了，就因為紅葉的姿勢太漂亮了，他忘了要注意她的動作。

「本、本大爺當然看懂了！只要再給本大爺一些時間練習，馬上就可以學會！」他挺起胸膛，信誓旦旦的道。

「喔？那我就期待你的表現囉！」紅葉笑盈盈地回道。

「沒問題！本大爺是天才櫻木花道！絕對可以很快就學會！哇哈哈哈……」

「白痴。」流川楓冷冷的諷了一句。

「死流川你──」

兩個人再度吵了起來，甚至還大打出手，最後又被暴怒的赤木大猩猩揍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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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最後一章！